真夏记得在自己还是国中生的时候,因为当时过度沉迷动漫,染了一头金发,每逢头发长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又会复染一次,还被他人误认为是不良少女。
后来,金发的真夏成功考上了综合大学——井上大学,并且在此之后与金木研邂逅了,这才惭愧地把头发染回黑色。
这天清晨,真夏因过一段时间有社团公演要演出,所以必须去练习,每天早上都不能有一丝倦怠感。她好好梳洗一番后,从自己卧室附带的洗手间中走进卧室内,又习惯性走到房间里的书桌前,将手抚摸在平躺在上面的提箱上,对其微微一笑:
“我出门了,小优子。”问候一结束,她便套上外套开门走出家。
真夏口中的小优子是真夏的挚友,那为什么小优子会出现在这种箱子里?
答案很明确,那是发生在真夏成为“搜查官”以后的事,小优子和真夏双方的身份被相互识破,不过一开始两者都不计前嫌,一直很友好的相处着;直到后来,事情败露,当时身为二等搜查官的真夏被所属“喰种对策局”“Commission of Counter Ghoul”,简称CCG的组织所降职,并且还被软禁了起来,之后,小优子就这样被组织里其他成员讨伐了。
当真夏赶到现场的时候,那场见面却成了她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就连小优子的话也永远成为了真夏的回忆:
“我愿化作库因克永远守护真夏。”
所以说,真夏是不会把提箱里的库因克当作武器的,当然,它的意义也不是SS喰种“百尾”的赫包与库因克钢结合的产物,而是挚友的遗物,真夏最珍视的东西,是她永远不会带到战场上的存在。
“鸢尾?鸢尾?”
忽然有一道声音在真夏脑海里回荡,将她从思绪当中拽回现实,让真夏一时之间有些目光呆滞:
“诶?”
“你到底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说话的人是真夏所属社团“轻音部”的部长,大家都叫她美铃姐。
“对,对不起!”真夏连忙道歉式鞠了一躬,不料天生有些冒失的她虽然恭敬地行了个九十度礼,但她身上挂着的吉他却遭了殃,“咚”一声磕到了地上。
听闻这令人心碎的声音,真夏又慌忙“对不起!”地立起身子,结果,只听见“呀!”一声惨叫,真夏的后脑勺下又多出了一条“亡魂”。
紧接着,又伴随真夏的一声“对不起!”真夏本欲向那个人赔礼道歉,没料转身时绊到贝斯手的贝斯线,正好来了个双杀——绊倒贝斯手。
“对不起!”真夏连忙转向位于身体右侧的贝斯手,正巧,先前被击中的少女刚想站起来,又被真夏转身动作带来的吉他端部来了个当面一击,拍个半死不活。
“真夏酱,你……你是故意的吗?”重伤者无语地吐槽真夏,真夏则自愧地侧脸向她苦笑,而美铃也只能无奈地笑着靠向真夏,刚拍拍真夏的肩想说:“嘛,反正也不是第一……”就连话都没说完,真夏刚好快速转向二次“中枪”的少女。那时,美铃只见吉他身迎面而来,最后还是中了个正着。
在除真夏以外的其余成员中,只有鼓手一脸恐惧地蜷缩在墙角,满头阴影地不停重复着:“天然呆,天然黑……”这几个字。
真夏自愧大喊道:“对!对不起!”
此次事件的结局伴随真夏头顶大包被美铃拎出部室并受罚在门口跪搓衣板忏悔而画上完美句号。此刻,某人正欲哭无泪地独镇门口,一些过路的脸熟人都不进掩口暗笑:
“看,又被赶出来了。”
真夏开始因听闻这些言论而开始自卑,这时,有一名才色都不错的学长走到了真夏身边,并似习惯性发问:“百樱她来了吗?”那是一名笑容常挂的学长,是他口中“百樱”的男朋友,看样子,又是来秀恩爱的,那样的话——
真夏莞尔一笑:“樱她失踪了呢。”
学长百无聊赖地微笑着回应道:“那我进去找她了。”
部室门一拉一关,门口又只剩真夏这樽门神了。
每当只有真夏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回忆起来一天之中到底做过什么。“啊啦!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好呢……”每当这种时候,她总会苦笑着自我嘲讽起来,然后再振作起来,并不断勉励自己:“唷唏!今晚要全部努力回来!”
每天在白天失意时为昏昏沉沉的自己定下晚上的目标,这就是真夏如今的生活方式。
……
在一家名为“安定区”的咖啡店里,一名时常光顾的文学青年又一次光顾了这里,而这一次,他还把他的挚友带了过来。
“喂,金木,你把我带来这家店有什么企图吗?”对文学青年称金木的人是一名脖子上挂着耳机的黄发“不良”吧……不过是不是只是看着像就不知道了。
金木听过他的话后,才连忙面红而赤地自抹自黑:“英,哪……哪有什么企图?你多虑了。”
但生性敏锐的英可不会相信金木的说辞:“怎么了?喜欢谁吗?”说话间,英不怀好意地在店里扫视了一圈,然后自然而然将视线锁定在了一名蓝色头发的美型少女服务生的身上,然后问金木:“是她吗?”
金木顺着英的视线转过去,只见少女因感应到他的视线转过来讪讪一笑,他也只好苦笑着对对方。
英二话不多说,马上就对少女发问:“小姐,可以知道您芳名吗?”
对少女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金木自然觉得欠缺稳妥,于是他立刻拉住英。不过,少女出乎意料没有发怒,这也难怪,毕竟她是服务生,面对这么难缠的家伙必须笑颜面对:
“雾嶋董香。”
不料英这自然熟真的太直来直去了,开口一个劲:“啊!董香酱啊!”地起了个绰号,只让那位少女困扰地笑了笑。
后来,金木花了很大的劲才让英停止调戏,然后英一脸无趣地说:“啊,不是她啊。”
这时,正当英还准备挖苦金木,只听闻“叮呤”一声,金木如同失魂落魄般看向门口,并似乎低语了一句:
“来了……”
“哦?”英兴致勃勃地将视线一转,结果发现,走过去的可是位不得了的美女,不仅长发及腰,颜色也是如此淡雅的紫,仿佛可以在空气中嗅到紫罗兰的芬芳,梦幻一般的美人,再加上那轻飘飘的连衣裙,可以确定为女神无误。
正因为这位美人太过完美,英才对着金木一刀见血地说:“你估计没戏了。”
不过,金木却不恼不怒,出奇平静地呆望女子,并对英说:“我只要每天在这里座着静静注视她就满足了。”
闻言,英不得不狠狠白一眼金木,然后顺其自然地认为:“随他去吧!”
与此同时,真夏“正巧”在街边“偶然”看到金木专注时的身影,心想:“要是我是坐在对面大谈特谈的那个不良少年就好了……”
但此想法一出,真夏又作否定:真的可以吗?只是静静看着他就可以了吗?“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真夏似心痛般捂住胸口,俏脸上不禁映上一抹赤潮,许久都挥之不去。
每当这个时候,真夏身后总会出现一道活泼的身影,就这样突然抱上来,然后喜悦地大喊:“真夏酱!”
真夏无奈地回头看向背上的美少女,然后苦笑着说:“樱,别这样,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压断的……”
看见真夏毫不领情地否定自己的做法,樱,也就是百樱及其怄气地鼓起脸,然后抱怨:“小气!”
“好啦好啦……”真夏无可奈何地摆摆手讪笑着说。
……
这一天,微冷夜风席卷大地,不知不觉,皎洁的明月挂上苍穹。
真夏踏着全部由银色构成的地毯行走在返家的路上,而或许因为时候有些晚了,她总会不由自主地绕进一些偏僻的地方走一圈。
真夏这么做自然有真夏的道理,毕竟最近一段时间里,在她居住的20区里有一只被称为“暴食狂”的S级喰种在四处捕猎,不仅如此,就连原本呆在13区的“壁虎”也在这边闹起来了不小风波;现世不太平,生为搜查官的真夏自然要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保护民众。
真夏走过好几个可能存在喰种的偏僻区域,倒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可是,当她无意间嗅到空气中飘荡的血腥味时,她再也无法继续慢步巡视,赶忙朝血腥味的源头飞奔了过去。
这是一所工地,真夏目前所处方位是距离施工地点不远处的围墙之外。刚到目的地时,首先映入真夏眼帘的是地面上的好几片新鲜血迹,然后是一辆车,车顶似乎曾被重物压陷过,凹处也残留着新鲜血迹。
“这是赫子吗?”这是真夏经过观察种种迹象后作出的猜测,毕竟长年与喰种打交道,这点判断能力她还是有的。顺着第一条线索,真夏将视野扩大,随即发现距离车子不远的另一个损毁处。
损毁的地方是工地的围墙一部分,具体情况是似被重物砸出来一个洞。接下来,真夏谨慎地朝墙洞慢慢靠近过去。
通过墙洞进入工地,空气当中飘舞着滚滚烟尘。根据这一现象分析得出,打斗发生在不久以前,于是,真夏的心弦立刻绷紧,心想:“这个不怎么好对付吧?”不然谁会无聊到搞这么大排场,所以只能判断这是无法压制自身强大力量的喰种所致,想到这,真夏都后悔不拿库因克了。
继续冒着烟尘前行,四下安静得太过诡异,可就是找不到根源所在,真夏也只好倚头叹惋:“到底是什么啊?因为这些灰尘我连血腥味都闻不见了。”
寻找过好几分钟,真夏自认为已经没什么好找的了,无奈只好打道回俯。然而,正是在这个年头划过脑海的刹那,真夏如同见鬼一般瞪大了双眼,脑子里也在瞬间被什么突然腾空得一片空白。
并不是真夏被什么人偷袭了才导致“空白”的,现在真夏的情况更加严重,因为这种空白是来自心灵的,宛若天柱崩毁,天塌陷下来一般。
“金木君!”真夏失声叫唤这个称呼,眼角一抹不知名的晶莹光泽落入沙尘。她难以忍受,明明白天时候才见到他与友人有说有笑,这才一到晚上就这样消逝得太过离奇,太不可思议了。
“别~不要~~”满含哭腔的每一句话从她的咽喉中悲哀道出,对她来说,只是一天不见,就这样的前后的落差感,实在令人难以释怀。
在悲痛中呼唤,在呼唤间悲痛,她的哭声震颤四下建筑,响彻天际。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就存在着回光返照的童话,也许上帝听到了真夏的悲鸣,正当一切近乎化作虚无的时候,真夏喜出望外地发现——
“还有气!”这样的惊喜怎会不让这一位痴情少女喜出望外,不过在庆幸间,她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理智地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向医院发出求救。
尘埃如同真夏心头的巨石一样沉淀了下去,真夏的视线也因此回复清晰,而当她再环视四周的时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位被钢筋压住的女性,这位女性就没有金木这么幸运了。
“对不起!”无形泪水透彻真夏心扉,虽然她自己也明白自己没对这位女子做错过什么,但是,或许这位女子的心脏可以引燃金木的一线生机。真夏发现金木的心脏已经不行了,所以才产生了这种不该有的想法,这是很自私的想法,所以——“对不起……”
到后来,就连真夏也惊异,那位为金木动刀的医生居然跟她产生了共识,“果然,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真夏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医生为了病人的生存而承担强制移植的法律责任,不顾他人劝阻,动下了刀……
好事一环接一环,在此之后,新心脏成功在金木的体内存活了下来,不仅如此,因为死亡女子似乎没什么亲属,所以一些不必要的纷争并没有降临在金木的身上,截至目前,金木只需安心养伤就可以了。
真夏期望的结局准确无误地发生了,只是,就算她总在医院对面的居民楼上天天用望远镜偷窥也没有察觉到,事情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当金木从病床上苏醒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上发生了许多不对劲的事情。
“咦?又不吃饭了?金木君……”真夏边远望边评论,“这是不可以的呀!”她有些气愤地发出这些言论,说话之时,不经意间鼓起脸蛋,像是充了气的气球一样,足以见得,她对金木的事是多么上心。
观察过好几天,金木终于出院了,这也是真夏最认为值得欢庆的一天,所以说,从此时此刻开始,她必须努力工作了。
不过,在这之前——
“臭飞贼!又摸进我们家来了!”伴随妇人的声音作响,一把扫帚从真夏的头顶上方破风砍下。只是,真夏比猴子还要敏捷,非常轻松就把这一击回避。
“对不起!”真夏讪笑着对妇人道了一个歉,才在妇人愕然的眼神中沿墙壁几个闪掠间一跃上楼顶。随着真夏的身影“飞”上楼顶,才听到妇人气急败坏的谩骂声:
“臭飞贼,下回老娘要你的命!”除了狠狠说出这样的话,妇人并不能把真夏怎么样。
真夏一摆脱危机,无意间回头看到医院主楼全景,这时,她才傻笑着说:“一开始就上来这里观察不就省事很多了吗?啊哈哈哈哈……”
CCG—20区分局——
20区是全东京内喰种作案率很低的区域,这样的稳态是在近十年产生的,就好像喰种被什么组织管理一样,基本很安分。所以这一区域的分局工作量自然少了许多,工作人员们的工作态度自然会有所懈怠。
但是,鸢尾真夏,作为这个区域分局的小小观察处分者,对生活的兴趣总是有增无减,尽管无法升职,她照样活跃在夜晚。
“听说总局会派人员过来协助调查,会是怎样的人?”办公室中有人无意提到了这个话题。真夏突然从不知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笑问道:“什么什么?是因为‘暴食狂’和‘壁虎’吗?”
只是,再怎么好的态度却得来这些搜查官们轻视的眼神和话语:“观察处分者别跑进来办公室晃悠!”
如今20区分局的现状正如同“高”官们对真夏的态度,太过安逸,没一点紧张感。
听闻他人话语,真夏不服气地暗骂起来:“观察处分者怎么了?人家还有两个库因克呢!想你们这些没实绩的连一个都没有,笨蛋!”真夏暗骂快活了以后,才在众人不屑的眼神中撇嘴离开办公室。
其实别看真夏有时候天然呆严重,她可是拥有着非常强烈的攀比心理,不过这还得归功于她家百辈子用不完的资产,她除了钱以外,几乎一无所有。
“哼!总有一天,我会像有马前辈一样强大,你们等着!”下定决心,真夏用双手拍了拍脸颊,让头脑时刻保持清醒,“唷唏!加油!”
……
当月光再次拥抱大地,整个东京要么灯红酒绿,要么在暗地化作血之宴场。这是一场充满绯色的宴会,它的主人公总是远远不止一位,在这类群体中,有人,也有喰种,所到之处是相互厮杀。如果夜永恒,战争将永无止境。
这一个夜晚,真夏因为白天比较闲,回分局顺便把“箱子”带在了身上,也就没理由再为“探望金木君”而有所松懈,因为谁也不知道在她松懈的时候,有多少人因此丧生,所以她才为自己定下这个“巡逻任务”。
当然,正如字面意思所说,真夏是自愿的,相信这20区已经不能再找到像她这样的老好人了。
月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总会有这么一个弱势群体,虽然身为喰种,却得不到同类的同情——
“喝、喝、喝……”巷间,听闻有女性急促的喘息之声,还伴随着小孩的凉鞋踩踏水洼发出“啪啪”的声音。那是一名女子和她的女儿发出来的声音。
乍一看,母女与普通母女没什么两样——母亲为了保护女儿而不把手松开然后自己逃之夭夭,母性,已经占据了女子的全部。
只是,就算母女再怎么可怜,她们异于常人的血红色奇特裂瞳以及漆黑的眼球已经将她们钉死在了人类社会的十字架上。
女子的眼睛如此骇人,里面却透着浓浓悲戚之意——
跑过没多久,女子牵着女儿戛然止步,她们之所以不再前进,是因为前路已经被同种眼睛的同类给封锁了,她们不可能过得去。身在女子旁的女儿胆怯的将身子藏到女子身后,不禁将握住血淋淋内脏的手一紧。
眼看前有拦兵后有追兵,为了女儿,女子低声下起地发出祈求:
“求求你们!她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她会不行的……”女子甚至跪了下去,她心只为女儿平安无事。
然而,对方根本不为所动:“偷吃别人的猎物竟然还敢索要,你这么弱,连自己的女儿都能食不果腹,能怪得了谁?弱者直接死了不就好了?”
其中有人更是毫不留情,在与女子说完“道理”后,他从背后延伸出来一条又似獠牙又似触手的怪异肢体,并将之挥动,果断朝女子挥砍了下去。
随即,女子条件反射性拼力护住怀中的女儿,同时,她已经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死亡没有如期而遇,女子并没有听到自己身体被切开的声音,反倒听见来自彼方的声音,其中一者是沧桑的老者,另一边,则是清晰如细水长流的少女之音:
“没错,垃圾就应该送进回收站不是吗?”
“口口声声‘弱者弱者’,不见得你们强到哪里。”
两道声音抒发者两人不同的情感,伴随声音作响,只闻有人提到“提箱者”三字。片刻,来自包围圈的两头,踏着“噗嗤”地血肉切裂声,瞬间血染天地。
女子和女儿愕然地目视着瞬间高涨的血泵,就连那刚欲动手的男子也为此目瞪口呆。
巷子两头都有一路人,正踏着喰种们的尸体向女子方位靠近。其中一路是一位手持提箱的白发驼背老者和同持着提箱的壮实青年,老人似总瞪着双眼,一大一小,面部及其扭曲,而青年则很魁梧,看样子丝毫不亚于喰种;另一路,则是一个人,与前两者相同,手上的提箱即标志,但她的衣着却与他们的风衣不同,是轻飘飘的洁白连衣裙,看上去就一位妙龄少女这么简单,但是,可千万不能把她脸上那张与身躯格格不入的“龍”字面具忽视了,因为这个面具对喰种来说即危险标识。
“你~你们~~”袭击母女的喰种男子恐惧着注视两边缓缓靠近,并低声喃喃,发话间,他的腿已经软了下去。
白发老者先对面和身边青年一步向男子靠拢,刚一走到男子身边,便可以察觉两者的身高与体型差异,老者明显都不如男子,但男子对他的恐惧可是特别大的。
男子为什么被吓得发不出声音?只见老者扭曲着脸庞一笑:“这个垃圾,你貌似是老大,要是你都不知道他们也不会知道‘暴食狂’或者‘壁虎’藏在哪里了。”
“诶,什么?”男子疑惑地问。
老者见男子一脸迷茫,在他才把话问出来时,只见老者对着男子挥动提箱,又闻“噗嗤”一声,男子倒在了血泊当中。
眼看一个如此强壮的喰种就这样倒下了,女子心中更是一阵凄凉:如果连同类都不能向她们伸出援手,更别提如此憎恶他们的人类了,况且,光是这一个人就已经这么强大了,女子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余力从这三人手里挣脱。
于是,女子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在提箱向她靠近的时候合上双眼死死护住女儿。
在死亡即将到来的时候,只听老者道出:
“区区垃圾,就别在这装作人类的样子了,要知道,这超恶心啊。”老人依然是扭曲着笑脸,毫无怜悯之心地迅速挥下提箱。
与此同时,女子下意识地身体一紧,却突然听到“铛”一声禁书交织旋律,死亡不知为什么迟迟未到。
女子连忙将双眼睁开,她眼中所见,让她一时间懵了——因为在她身前,有一道纤细的连衣裙背影为她挡住了一切。
那个“连衣裙”,手上握着比自身还要大上许多的特质巨斧,手持姿势也是想摸像样的,只是这么随便一横斧,就把老者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奇特刀刃挡了下来。
再观两者手中,提箱俨然被各自的武器所取代,因为女子是第一次看见过,所以表情上透有些许惊讶。
老者不为“连衣裙”突然阻碍他而发怒,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盯着“连衣裙”手上的武器扭曲一笑:“小姑娘,你的库因克真美。”
面具下一口玉齿紧咬,突然发力将老者的身形击退,然后毫不犹豫地侧脸望向母女,说:“快逃!”
还不等母女回应,老者身边的青年立刻作出反应:“你这家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连衣裙”没有搭理青年,对母女催促道:“快啊!”
闻言,母女才从愕然中回过神,二话不说站起身体,连忙向“连衣裙”行了一个礼,便连滚带爬地向“连衣裙”身后的黑暗方向逃走。见状,青年拔腿欲追,但奈何巨斧把去路阻挡,根本寸步难进。
青年暴怒发问:“你这家伙,莫非是喰种吗?为什么……”但他连话都没说完,老者马上一口否决:
“不,亚门君,这女孩并不是喰种。”
“可是,她戴着面具,这不是心虚是……”在亚门还没说完话时,又惨遭打断,这一次,是“连衣裙”:
“不呢,我只是不想被喰种认识而已。”说话间,把面具摘了下去,而面具下露出来的这一张脸,正是观察处分者——鸢尾真夏的。
只见真夏仔细地将老者和青年端详了一遍,然后友善地朝他们抛出橄榄枝,笑言:“你们是新面孔呢,再加上这么犀利的身手,应该就是总局派来的援助吧?那么,就是伙伴咯?”
“请多指教!”
只不过,无论真夏如何友善,老人顶多是扭曲着脸笑一笑,亚门更绝,直接开门见山地点道:“我跟放走社会垃圾的人没有什么伙伴可言。”像个小孩一样。
真夏耸耸肩,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的原则是无论人类还是喰种,没有危害他人的话就一定要救,所以……”话至此,真夏面色一凝固,眼睛顿时变得尖锐起来,“不要‘垃圾垃圾’地叫,我很不舒服!”话落,朝亚门使了一记狠眼色,后面便不再逗留,带上面具朝前方星去,与亚门和老者擦肩而过。
亚门紧咬牙关朝回头方向望去,真夏的身影正在黑暗当中一点点淡去。他不甘地对老者发问:“真户先生,这件事怎么处理?”
真户一脸无趣地打了个休止手势,回答道:“不是库因克的事情就算了,那是一枚前景不错却有点扭曲的种子,让她发芽吧。”
但亚门就是咽不下这一口气:“可是,她把喰种放走了,如果不向上汇报,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做出这种事,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惨遭喰种的毒手。她的罪,已经可以达到停职的地步了,不能就这么说算就算!”
真户不慌不忙地对言:“亚门君,有些事做过了一定会后悔的。”
但亚门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一个仰仗弱者好感的卑鄙小人而已,我不认为停职会有什么可惜的。”
“不。”真户再作否决,“亚门君,如果什么事都要这么较真,世界上不知多少精彩会被错过不是吗?有的时候,要相信直觉。”说到“直觉”二字,真户总会习惯性指着脑袋。
亚门也无法反驳真户的“直觉”,因为每每提到这两字,就说明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了,毕竟真户的“直觉”的确有过不少实际战绩,亚门对此不敢有怨言,只用低头说:“我明白了。”就可以。
对真夏的探讨一结束,真户再次把目光放到前方的无尽黑暗当中。
“是时候去寻找新的目标了。”
亚门点头附和:“是!”
当决意的时候就是动身的时候,两道白色风衣身影一同渐渐消失在黑暗当中,没有回头的犹豫。而至于巷间横七竖八的尸体,并不能像胜利者一样风风光光地离开,它们只能消失,就好像被夜风吹走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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